2017年12月21日 星期四

最重要的,我們是家人。


本學期最終場,也是我加入合唱家以來的第二場聖誕音樂會,在這個冬夜圓滿落幕了。



分享過後,我馬上走出校牧室,因為我怕我已經滿溢的情緒會承受不住而爆發,只想一個人靜靜,獨自慢慢踱步在昏黃燈光下的德耀路。

我不斷回想家人們的分享。



在同一個地方待得太久,會很不習慣改變,尤其事情並非預期地前進時,往往體會到的世界是崩毀的。

老實說,不知從何時開始,我找不到可以舒服地窩著的群體,太多人與人的拉扯、太多事務的處理,不再有一個群體對我而言是單純的。

只剩下路思義合唱家,這個充滿音符的群體。

近日,我曾埋怨那位白目的上帝,難道以慈愛行事的上主這麼愛折磨人嗎?「為何連我僅剩感到溫暖的地方也要奪去?」



身為一位基督徒,觀察太多,也經歷太多,一群有信仰的人聚集竟是如此荒腔走板,讓我明瞭為何基督徒總是要說「何謂罪人」,我們都是軟弱的。

資訊量的爆炸,使我厭惡這個世界,同時更加批判與諷刺,但我只越感到空虛。

直到今晚,我站在台階上,望向路思義前方玻璃所映照出的團員倒影,我知道,在合唱家,找著了溫暖,心裡便踏實了。

我們,路思義合唱家的家人們,用生命在唱歌,這是真實的信仰。惟有愛能成為力量,使生命不再一樣,而我們每個人,都成為上帝花園裡的小花,綻放生命的光彩。



回到家,我再仔細看了一次節目單,被合唱家的簡介所感動外,想起「辰星所願」,也可以是「誠心所願」,用台語唸,就是阿們的意思。

「不論之後會如何,但最重要的是,我們是家人。」

佇這個清靜的暗暝,請容我,說聲

辰星所願。



書弘
於台灣,台中
2017/12/21  01:13

2017年11月22日 星期三

普普的人。



我覺得自己搞砸了。

還沒有去面談的同學們,如果你們不小心看到這篇,不用緊張,因為這只是我個人的一點反思。老師們都很親切的,以平常心從容面對即可,我說真的。



走出校門,一屁股坐在機車上,全身癱軟無力,滿滿的疲累與失望壟罩著,即便天氣好到自己後悔穿厚外套出門。

我自認自己的臨場反應並不會太差,但是有時跑太快,也容易少東少西的,常常在離開情境後,才想到什麼東西沒有講到,抑或是哪一句話要怎麼講會更好之類的。

之前讓我明瞭這點的場域是在團契聚會時,硬是把氛圍弄冷,而且還少根筋,最糟糕的是引人誤會,黑掉自己。



這次準備的自傳與履歷表,等到我回到家之後,才驚覺缺了一堆東西。如何介紹自己,往往是最難的任務,但這次顯然令我自己也無言以對。

最懊悔的就是,怎麼會下意識回答自己沒有接觸國高中生的相關經驗呢?明明我就有跟著得勝者進班過、現時就在陪讀小孩啊...

而的確,這就是我的缺乏,不夠堅定、不夠有行動力,思考也不夠全面,才會連自己做過什麼都忘了,呈現出一種普普的人的圖像。



不禁想到,若脫離了學校,或者說受教育的保護傘,進入到社會,我還剩下什麼?

說面談時間極為匆促又充滿變動所以來不及準備什麼的,是為自己找台階下,也就只是不成熟的理由而已。

即便隱約知道,但直接被點出來,果然還是會覺得難過。今天下午是個極好的機會,檢視自己的不足,以及擁有的東西。所以這篇不是討拍,而是受到衝擊後的自我對話。

感謝。



書寫到這裡,網路電台正好播出爵士版的When Peace like a River,熟悉的旋律,據說台語新舊聖詩中都有收錄,曲名為「有時經過美麗清靜河墘」。

「倚靠主,免煩惱,心平安。」

看著那張紙上蓋的紅色印章,心中充滿感謝。只希望,自己能夠順利畢業,去到那個充滿希望,或許也有著失望的場域,找到自己的使命。

認識自己是個,普普的人;也認識自己不是個,普普的人。



書弘
於台灣,台中
2017/11/22  17:06

2017年11月11日 星期六

不斷搖晃與沉思的三百分鐘



「好!就去一趟圖書館吧!」我心裡這麼想著,起身整理包袱出門。

為何如此突然,是因為哲學系的某門期中報告。從得知此事就一直思考自己到底要選什麼題目,到現在依然無解,畢竟我不是本科生。

人好奇怪,自由了,反而無所適從,希望老師能給個題目。我果然不是康德的信徒。

跟前途無量的前室友林兄用臉書私訊抱怨一番後,不禁暗自嘆息道,一直幹譙某系溪症絲那六學分完全沒有獲得任何東西也不是辦法。

老大徒傷悲吧!



隨意抄下幾本書的索書號,帶著「金獅牌」買菜袋,出門。

繞啊繞,幾乎把編號100到200的書架都逛完,直覺對了就把書抽出來,最後索性拉個腳凳坐下來,開始檢視我拿的書籍有沒有用處,順便思考命題與脈絡要怎麼弄。

只不過令人煩躁的是,敝校那以省電為美名的電控系統,每幾分鐘會自動熄掉隔排燈管,再過一下就全暗。意志的我不停被打斷,只能起身開燈免得連肉體的我都被黑暗淹沒。

直到自己突然「咦,怎麼沒有暗掉」,才驚覺窗外已黑。



時而翻書、時而起身找書、時而手插腰思索,圖書館真是安靜啊。

框啷框啷地,感覺頭暈了起來,難道是我還沒吃晚餐惹的禍?不,聲響沒有停止的跡象,反倒急促起來。遠處傳來幾張椅子匆忙拉開的回音。

是地震!



傳了幾個訊息出去,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覺,以及南部的家人沒感覺應該是小區域災情後,我便放心繼續意念。

結果,燈不暗了,竟不斷被接連而來的餘震打擾。尤其後來去西文區找書,更是令人驚慌,彷彿鐵架會倒下來似的,嘎茲嘎茲地作響。

我在圖書館的三百分鐘,就在驚魂未定的狀況下,聽到閉館音樂那刻,劃下句點。



有時,人生需要沉思,但也會被搖晃。那樣的搖晃,經常是那白目的上主跑過來搖你,因為這樣我們才會醒悟。搖晃過後必須沉思,看看上主在我們的生命中擺了什麼新的亮光。

為了壓驚,等等去煮個阿丈最愛吃的某牌炸醬麵好了(媽,我偶爾才吃一次泡麵,真的!)

願上主保守今晚不斷搖晃的島嶼中部。



書弘
於台灣,台中
2017/11/11  22:44

2017年10月31日 星期二

走回初衷


這學期,生活充實了起來。



偌大的東海,雖然時常發現從未察覺的幽靜之景,但畢竟看了四年多,終究還是會有些單調。

有機會踏入另一座校園,興奮之情宛如小大一,那種新鮮感竟又回到心中,著實讓我自己都驚訝。

以為開學以來,應該累積了不少靜宜的視角照,結果好像沒幾張,我才突然發現,那些藍天白雲、綠樹草花,原來是收在自己的記憶裡了。



今晚,莫名地疲累,連預計想去的處境查經班都無法。

準備著明日要微試教的東西,若不是還煩請前室友林兄充當中學生聽我練習,吃吃晚飯聊聊天,自己早就精疲力竭了吧。

眼睛闔上,卻想起靜宜校園中,處處可見牆上掛著釘耶穌的十架。



儘管有時差的影響,但今天是馬丁路德將九十五條論綱釘上教堂門口的日子。

五百年前啊,對我們來說多麼遙遠。

路德從羅馬公教走到了基督新教,五百年後的此刻,我卻從東海航向了靜宜,頗有趣的境遇。



望著十架,我彷彿都能聽見耶穌無聲的嘆息:教會啊,你們在做什麼?基督徒們啊,你們在做什麼?

「為何離我而去?」

「怎麼追求起金錢的轉移了呢?怎麼散播假消息要把人拉下台呢?怎麼用我的名到處做奇怪的事呢?怎麼....」



基督的疑問,讓我只能默默地望著十架,視線久久無法移開。

願我,願我們,能走回初衷,找尋信仰那最原先的起頭。

內心傳來古老的旋律。



Kyrie eleison
Christe eleison
Kyrie eleison



書弘
於台灣,台中
2017/10/31  23:25

2017年9月30日 星期六

快與慢之間,Andante


今年的九月,是個奔波的季節。

原本不應在我生命中出現的第五個大學開學,因緣際會下,還是無情地展開了。

來回靜宜與東海,短短五公里的單程,只需要十五分鐘。然而,只要我上課滿五週,機車的里程數便會增加一百公里,約略是台中到台北的距離;但累積起來的時數,卻足以可以讓我坐著高鐵來回台中與台北兩次半。

有種錯覺,彷彿人生的全部都在點與點之間移動,毫無喘息的機會。



升上大五,最常被問的問題就是「你不是畢業了嗎?」說明緣由後,便會改問「那你畢業之後要做什麼?」

被日常填滿,無法停下腳步來思索自身的處境。因此今天臨時湊成的下午茶團,大家窩在咖啡館談話,竟待到可以續攤晚餐,自己很久沒有長時間的耗腦,雖疲累,但很珍惜這樣的時光。

走在台北街頭,維持著從南國帶來的步伐節奏,我們偶然聊到「要快很容易,可是要慢下來就困難了吧」



在基督信仰的詮釋中,上主超越時間的限制。但在俗世中,有時彷彿是我們太快,被這一波波的浪潮給帶著走,無暇回顧上一秒的事,以至於拋棄了、忘記了上主;太慢,則原地打轉陷入困境,宛如漩渦捲進無助之中,似乎是上主離棄了我們,不斷尋求卻只得到沉默。

「上主有祂的時」台語是這樣描述的。

在快與慢之間,有沒有一個行板,讓自己與上主成為夥伴,停、看、聽?

願你我,找著那個平安的節奏,譜出堅定的生命。我如此期待著。



書弘
於台灣,台中
2017/09/30  23:59

2017年8月29日 星期二

燈的深夜獨白


某個陰暗的日子,記得是初春,我行經法學院,看到了這景。

不知為何當下就是拿出手機,蹲下來,「喀嚓」一聲,便將此景留存於心中。

總覺得這燈挺孤寂的,喔對了,我怎能判定它是燈呢?

若有仔細看過文理大道兩旁的路燈,便會有種熟悉感了。

之所以吸引我的注意,是因為它身旁沒有任何相稱的事物。理論上來說,在彼端應該要有相互呼應的設計,但向前望去只見一棵樹。

不算小的法學院中庭,卻突兀地擺了一塊生硬的混凝土,讓人無法忽視它,但看久了,加上它不是新穎的純白,感覺它又與環境融為一體。

我記得我在原地蹲了好久,不斷思索眼前的這幕,心中冒出了上面的疑問,也不由得感到些微的趣味。

我彷彿是這座燈。

信仰的路上並非獨自向前,但又卻必須隻身面對。

特立獨行,但持續尋找平衡點,也許,不再光鮮亮麗、有稜有角,可是多了些青苔,展現出不同的生命力。

它不聳立,而是謙卑地坐在草地邊。曾經看過一本書裡記著當初設計校園的建築師在談燈,如果印象沒錯,他希望文理大道能夠在夜晚不致黑暗,但燈具的高度與照明又不會影響到視覺,所以就捨棄普通那種高高掛的路燈,把燈貼在地面。

因此當夜幕降臨,無法一眼貫穿,只見腳前的亮光,也就讓文理大道蒙上一層神祕的氛圍。

我想成為這座燈,在孤獨時、在迷霧時,依然堅持著,並清楚知道,我是誰。

然而它到底是不是一座燈,我想,應該找個機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刻,去拜訪它一下吧!



書弘
於台灣,高雄
2017/08/29  23:17

2017年8月8日 星期二

隨想05 在這角落找到世界

  寫在前頭

  幾經思考後,我決定隨興點,與其擔心是否改變創站以來的既有格式,不如直接打破給自己的框架,網誌要用什麼樣的文體呈現,這都是我的書寫,何必限制住自己的文字?
  因此,正式將隨想系列納入網誌的書寫之一,接續已在臉書上發表的四篇文章,不做重新編號,以後有機會再慢慢把那四篇試寫弄個總集篇放來這裡吧(笑)。
  本篇文章劇透程度趨近於零,請各位放心閱讀。
  另外,底下的照片,是我回家後,重看了好幾次預告片所拍的畫面,不是我去下載低調版的喔,特此聲明。
  (In the photo is official trailer on Youtube, NOT piracy.)


  今天與同樣愛看動畫的高中同學相約,觀賞這部「謝謝你,在世界角落中找到我」,中文片名稍顯冗長,但其實翻譯得不錯。日文原名是「この世界の片隅に」,直翻做「在這世界角落」,由於日本上映時間接近,片名也頗具深意,蠻多影評不約而同提到很多人都把這部片拿來跟新海誠的「你的名字」相提並論,可是這兩部片其實是不能類比的。

  當初在看預告片(連結點我)時,這故事主線講述二次大戰的題材,不知有多少電影、戲劇或動畫使用過,但總感覺它的表達手法不同於以往。然而,我猜得沒錯,這部長達兩小時的動畫片,節奏四平八穩、畫面柔和明亮,讓人不禁問道:這真的是戰爭題材的動畫?但「在這世界角落」卻無庸置疑地提醒觀眾,不用懷疑。

  走出十四號廳,我不斷思考,臺灣,能否製作出一部屬於自己的「在這世界角落」?想必有某些玻璃心的人會批評「在這世界角落」過於美化日本在二戰時期的行為,以及營造自身是受害者的角度。但我認為,「在這世界角落」闡述的是,在任何戰爭之下人民都是無奈的,日子卻仍要繼續下去。臺灣(據說她現在有世大運幫她取的新名字,叫做Chinese Taipei),這個充滿悲痛歷史的島嶼,至今仍未修補傷口,人民在裂痕上傷害彼此,這個國家需要一部像這樣的動畫片。

  我想起另一部同樣是描寫戰時日本人日常的電影,改編自野上照代著作的電影「母親」(母べえ),與「在這世界角落」不同的是,「母親」雖寫實,但對於觀眾而言過於殘酷,令人不敢直視,觀後陷入無限的沉思,但卻抱持無法改變的絕望感,這應該是戰爭題材的影視作品常會帶給觀眾的感受,我想最令人感到虐心的就是高畑勳執導的「螢火蟲之墓」(火垂るの墓)了。

  有趣的是,同樣以小人物角度描寫戰爭,比起吉卜力工作室的「風起」(風立ちぬ),少了點英雄式的惋惜,打破了必須身處或深知日本人文化系統,才能深刻體會的劇情,「在這世界角落」更貼近人們的生命,它是跨國族的,跳脫了這種絕望感,可是它要傳達的訊息並沒有減少。

  當我看著動畫中描寫空襲時,彈藥如雨滴般落下,對我這一九九五年出生的人來說,連戒嚴的白色恐怖都沒有經歷過,論及戰爭就太遙遠,而我們都太過年輕。看著最後列出所有贊助募資者的感謝名單字幕時,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比起我們,或許我們的阿公阿嬤輩才更適合這部動畫,因為雖苦痛,但不悲情。如同監製片渕須直(かたぶち すなお,1960- )接受「端傳媒」訪問時說的:「這個故事想說的,不只是戰爭。」(連結點我)

  如果你沒在電影院看過動畫片,「在這世界角落」很適合你當作入門片。但若你不覺得這部片有什麼吸引到你的,相信我,這種感覺很少體驗到,就是當你走出電影院時,心中裝滿對戰爭的愚蠢與抗拒,但卻是踏著相當輕快、帶著希望的腳步,勇敢地朝向未知的未來,前行。



p.s. 先說好,我花了一整晚寫完這篇隨想之後,才看到立場新聞的影評,寫的內容跟我有87%像,我可沒抄襲,但我是建議看完電影再來閱讀這篇影評。(連結點我)


書弘
於臺灣,高雄住家
2017/08/08  23:20

2017年7月30日 星期日

隨想之後,不停開

累癱了


颱風來襲
但團契原定的巡迴仍不畏風雨

像是在跟時間賽跑
突如其來的區間車停開公告

令三位孤苦無依的高雄(市區)人
隨即召開緊急會議

商討如何返鄉



這篇文並不是要詳加敘述
今天下午的旅程

而是
關於書寫



近日
相當強烈地感受到

不只在學識上
還有對於文字的敏銳度

自身的不足
無可迴避



因此
這習以為常的書寫方式

能否有可能轉化與突破?



而這也是我在臉書上
書寫隨想系列的出發點

藉由不同的文體與呈現方式
尋找嶄新的方向

拜社群網站的互動性所賜
都得著了些回饋

因為臉書介面較網誌更加直觀
能夠觸及與對話的比率提高

對我來說
這樣的嘗試相當有意思

所以是否捨棄傳統的網誌書寫模式
也成為其中的命題(有趣的是,從未想過網誌會被稱為傳統)



停開,是選項之一

列車的停開
是為重啟做預備

是打破框架的
起始

是有機會
看見不同的視野

也是嶄新階段的
能量累積



曾有機會與一位寫詩的朋友
徹夜長談

「不讓自己框限住自己」
著實給我相當深的思考

「不能再轉圈圈了」
我的內心似乎這樣闡述著



寫到這裡
重點似乎也不再是停開

其實自己期望的是
突破與轉化



這是預告嗎?

也許
下次見面的時候

寫日常
會變成不一樣的,寫日常



書弘
於臺灣,高雄
2017/07/30  23:52

2017年6月27日 星期二

人生的,那張車票

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之前接近學期末時
因著閱讀文學少女系列

跑去圖書館借了
宮澤賢治的銀河鐵道之夜

但忙碌的日常
卻一直擺在書櫃上



今天翻開這本書
才知道裡面的題材無比沉重

包含著
對突然離世的傅老師的思念

無意間發現
是如此契合自己近日的體會



也還有一位夏醬
我們常常分享彼此的生活

從字裡行間
多少透露出煩躁與不確定感

也參雜著
些許無奈與無力的氛圍



但當我看到
書中的喬凡尼和坎佩內拉

「真正的幸福是什麼?」喬凡尼這樣問道
「我也不知道」坎佩內拉回答

那種孤單與寂寞
似曾相似

若能有坎佩內拉這樣的一位朋友在身邊陪伴
會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列車上
有人先行下車了

如同我所敬仰的傅老師
何等有幸能在昨天早上正式與他告別



來吧,好好拿著你的車票
你已經在夢想的鐵道上了
從真實世界裡的火焰和洶湧的浪潮中
要邁開腳步大步大步地往前走才行
在銀河獨一無二的那張車票
你千萬不能弄丟
摘自 宮澤賢治。銀河鐵道之夜



這是一封給夏醬的信
也是寫給我自己

我們時常盼望
找到答案

卻事與願違
這是令人何等洩氣的事

但我相信
仰望那十字架



面對未來
我們也必須

拿好上主賜給我們
卻很白目不寫上任何提示

人生的那張車票

轉身
繼續
尋找幸福



書弘
於台灣,台中
2017.06.27  00:37

2017年6月9日 星期五

壓傷的蘆葦渴望被看見




故作堅強
藏著
脆弱的內心
眾人不以為意
視為無病呻吟

積累的血與淚
望能尋得一絲回音
卻無可奉告
留下無限的空蕩

信仰的不安
將言語化為旋律
欲傳遞予他人
實為自己

壓傷的蘆葦
祂不折斷
這古書記載
是如此地遙遠

抽離與否
掙扎
但厭倦
意圖再蓋起城堡
等候誰來開啟

堆積的傷痕累累
太多巧合與失誤
已無法說服
只會是又一次的刺入

真實在哪
失去在強顏歡笑中
恐懼虛偽的接納
最終質變
陷入泥沼

唯有祈禱詞
依然誠心所願
敢問誰能明白
不抱期望

敏感與脆弱
往往共存
世人視其為
沒有名字的怪物
無法理解

唯有
遠方之人
傾身輕聲說出
那理解而有力的話語
宛如暖流

需要的並非討拍
而是
渴望被看見

聽啊!
傳唱雋永的詩歌這樣說

真多人孤單
真多人枵餓
有人受忽略
有人猶生分
啥人做厝邊?

向望咱想起...
向望咱看著...

向望恁想起...
向望恁看著...



書弘
2017.06.09  01:23
於台中,大度山

2017年5月29日 星期一

跌倒受傷與緩步前行,一線之隔

很多人知道我五月初去了一趟泰國


有羨慕我可以出國的朋友
也有關心那邊好不好玩的朋友

當然也有為我禱告
不時就好奇開會狀況的朋友





只是
很多人不曉得

我在出國前和回國後
都陸陸續續發生了一些

自己說起來不知該笑還是該哭的事情





出國前
夜半頭腦已不清楚的我

把自己備份到隨身硬碟
電腦裡已經沒有存檔的照片全刪了

沒錯
就是從升上大學以來的點點滴滴

發現這件事情的時候
我人正在泰國


回國後
面對一個星期的空缺進度

在各種底線追趕之際

更在某個天雨路滑夜晚
經歷了摔車

隔天,我是跛著腳上台唱音樂會的





太多的思考與心得
想要化為文字

卻無法坐下來好好書寫

等到現在能夠坐在電腦前
努力想要分享

卻也僅剩下隻字片語





很久,沒有來個隨心所欲的微探險了
對我來說

微探險是一種停歇
也是一種重新找著方向的途徑

有機會在回家前
帶著從台北來的夥伴繞了繞台中舊城區

讓自己從無力
變得好像能夠起身了

我為此感謝上主





未來的道路是寬廣的

過去四年的照片被自己手殘刪掉
但我慶幸這個網誌為我留下了

最珍貴的文字與影像


將來的畫面是特別的

摔車的膝蓋仍然呈現瘀青的顏色
但我選擇向前

踏入充滿挑戰的未來





昨日
生平第一次望彌撒

神父說
等候是一種靈修
仰望也是一種靈修

不要急著找尋答案在哪
因為上主為每個人都安排好了

生命的議題
主必帶領





我發現自己以前的文章
常常圍繞在停滯與前進這個題材

但這次不一樣

這次不要橫衝直撞
也不假裝毅然決然





我希望

再多認識自己一點
再多認識他人一點
再多認識上帝一點



緩步
前行





p.s.
在構思這篇文章時
訊息框傳來各種病痛與受傷的消息
不免感到啞然
願我們都能等候並仰望
也願上主與我們同在





書弘
於台灣,高雄
2017.05.29  22:02

2017年4月30日 星期日

預備與還沒預備好,一線之隔

不知為何


接近五月
行程都會變得忙碌起來



今天早上
臉書跳出動態回顧的通知

點開來
是三年前的自己



五月 人生從未這麼滿過
事情多到我要寫一大串的密密麻麻花花綠綠行事曆



然後貼文還洋洋灑灑
列出了當時要完成的作業、社團和校內外活動

果然是充實的小大一呢
我心中這麼想著

但又回頭看看自己的行事曆
嗯!也不遑多讓呢!



一個多月前
我還正在猶豫要不要跨出腳步

現在
我卻是必須準備好

隻身前往一個自己所不曾嚮往的國家
帶著任務出去

也可能帶著任務回來



我的好友楓先生在考完雅思後
說著自己如何如何考不好

但我只回了一句
我可是要去參加九天的聽力與口說測驗呢!

有我這種朋友真是倒楣
得不到拍拍還反被嗆



啊對了
也順道感謝

我的前室友林兄
接受我的無理糾纏

兩人奔波在中港路上
終於讓我購得人生第一只自己的行李箱



就在剛剛
我坐在路思義練著合唱家

一首首的樂音
在教堂四周環繞徜徉著

再次發現
人在教堂的庇蔭之下

是多麼渺小



生活中
必須面對的

有時往往超過我們所能負荷
煩躁有時,無助有時

卻沒辦法預備安排一切
往往令人失望



我真的預備好了嗎?
我這樣問自己

望著書桌旁的行李箱
該開始整理卻感覺無力

這是一種怠惰



沒有誰真的準備好了
這是當時一位我所敬佩的牧師告訴我的

來往的英文信件中
增添了我不安的情緒

但也感覺到
一種受上主帶領的氛圍



雖然感受到了
但還是不免想罵祂老人家

這跟當初講好的情況根本不一樣!
想這樣在祂耳邊大喊



一線之隔
我的人生是否會因此變得不同

只有白目的上主知道



剛剛我的室友學長
邊吹頭髮邊問我

你這篇網誌要寫什麼?

這篇文是寫給我自己的信
也寫給正在為某些事物操煩、憂悶的朋友們

很雜想,也很亂,卻同時知道有人在看顧
這正是我現處的思緒

願主保守我們
與我



書弘
於台灣,台中
2017/04/30  23:57

2017年3月31日 星期五

逢甲夜市,我,キキ。

如題


小弟我呢
在大度山上讀了四年書

沒去過逢甲喔
(驕傲個頭



不過本篇文不是要介紹逢甲夜市
所以被騙進來的朋友們請右上離開



因為團契H學妹的邀約
加上一位Dora學姊

約好趁清明連假前
也就是今天晚上逛逛逢甲

然而
卻剛好遇上鋒面來亂

一整個下午
我們都在關注天氣動態



但我們還是在磅礡大雨中出發了

大學生涯第一次來逢甲
冷冷清清的

逛了幾家店就花掉不少時間
包括我從大一開始就很想來的animate



我想說的是
很幸運地

還能在忙碌的生活裡
有一群團契的夥伴共同生活與打氣

自己並沒有在animate買東西(想必有御宅友會想問
但卻意外在其他店帶回戰利品

是一盒
吉卜力的魔女宅急便(魔女の宅急便)電影海報小拼圖



面對著一排的吉卜力動畫拼圖款式
挑了很久才決定

除了自己頗喜歡13歲就離家
勇敢一人在異鄉成長的見習魔女キキ(琪琪)外

更是被魔女宅急便海報上的宣傳標語給吸引到了

おちこむこともあるけれど、私はこの町がすきです。
(雖然有失落的時候,但我喜歡這座城市。)



有趣的是
正當我在書寫這段文字時

才發現自己的桌上墊了
一張從日本帶回來的明信片

是キキ騎著掃把,緊鄰著海的城鎮作為背景
正下方就寫著她說的這句台詞



思緒飄回到去年暑假
在神戶的吉卜力專賣店

我也是苦惱著要挑哪一張明信片作紀念
最後選了這張

維基百科上
是這麼介紹キキ的

「一位13歲的見習魔女,離開家鄉獨自生活。她並沒有強大的魔法,
只有與她的貓吉吉對話和騎掃帚的能力。個性純潔,也容易興奮與害羞。」



那時總覺得
我跟キキ好像

獨自北上來東海念書
面對著種種不熟悉

直到現在
我也沒有什麼足以誇口的能力

原來
我內心中住著一個

脆弱但也堅強的キキ



比起海報上用的文宣
我更喜歡最初版本的另一句

おちこんだりもしたけれど、私はげんきです。
(雖然有時會不如意,但我很好。)



盼這句話
能使我有勇氣

靠著主,面對,未來的未知。



書弘
構思於台灣,台中,逢甲
書寫於台灣,台中,大度山
2017.03.31  23:46

2017年3月10日 星期五

下雨。眼見不一定為憑

其實這篇文構思已久


只是我實在無法
從雜事中脫身



我原先不太喜歡下雨天
因為出門就會不方便

曾問過我的同學楓先生
為何他喜歡下雨天

我一時之間想不起他的回答是什麼
但只記得我聳聳肩不太能接受



當初選擇大學志願的時候
暗自決定最北就是台中

再往上
天氣就不合我意

台中的確是個不太會下雨的城市
但東海自成一國

騎著車從城區上大度山
往往過了澄清醫院就是全然不同的樣貌

騎士們就會臨停在路旁穿起雨衣來



東海校園內更是麻煩
山坡的地形

總是讓雨水匯集成一條條小河流
隨著文理大道的梯田一層層往盡頭邁進

有趣的是
撐著雨傘的人們往上漫步

也會彎進各學院上課
與向下流著時而分支的水恰成對比



這種綿綿細雨
最適合聽 「響け!ユーフォニアム 2」的OST了

因著下雨而似乎更加冷冽的空氣
也讓思緒能更集中



近日
行事曆已寫滿各種顏色的記號與文字

新學期有新的課程
既有趣但也是不小的挑戰與負擔

連我的小藍機車都來湊熱鬧
換了機油,也讓老闆保養一下



昨天下午
當我看著機油燈亮起時

不免思索
我的生活是否也亮起了警示燈?

課業、身體、外務、信仰與服事
已不再是單純的天秤找平衡

而是角色的不同切換
有時感到疲累,有時也會感到錯亂

到底何為真實?



眼見不一定為憑
午禱的紅柚牧師一直告訴我們

不要只看到表面的現象
因為那搞不好不是真實的狀態

這幾天也讓我有更深的感觸
自己是否也常常

看到表面
就直接怒火中燒,甚至出言責備

而不去問問
什麼才是現象背後的真實



團契契友H學妹說得好
我們都還在學習

眾人皆知的道理
有時要體認到這點不太容易

如同在雨天撐著傘迎面走來的人
必須要將傘稍微拿開一點

才能知道被遮掩的臉龐是誰
也才能看到更深層的真實



如同撒母耳要去膏立以色列的新王時
上主對他所說

「...耶和華不像人看人,人是看外貌,耶和華是看內心。」
(聖經,和合本修訂版,撒母耳記上 十六:7)

和修版本還特別加上註解
更加貼近經文的意思

「外貌」:原文直譯「眼睛看得到的」。

不要太快下定論
讓對方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這是我的自省



何不去問問那「真實」在哪?

何不試問自己的內心,我的「真實」是什麼?

何不跨出那一步,把眼睛看到的先擺一旁,問問對方的「真實」?

眼見不一定為憑。



書弘
於台灣,台中
2017.03.10  12:23

2017年2月22日 星期三

後搖滾,二十二歲。

最近不知道為何


在工作的時候
開始聽起後搖滾(Post-rock)

剛開始只覺得節奏感很強
讓曾經碰過打擊樂的我非常著迷

加上後搖滾很少人聲
所以做事情時比較不會分心

後來去查資料
才發現後搖滾還蠻有趣的



維基百科是這麼寫的

後搖滾(Post-rock)在分類上尚有爭議,有些人將其看作搖滾樂的一種。後搖的一個特點是,所用樂器一般與搖滾樂相同,但節奏、和聲、旋律、音色及和弦進行(Chord progression)都有別於傳統搖滾。

不知為何
我就想到我自己



回首二十一歲的這一年
我彷彿後搖滾

尚未被分類
有別於框架的限制

期待打破傳統
顛覆信仰的刻板

至少我不停嘗試一條
屬於自己的路



看了看
去年在生日時書寫的文章

那時的自己正在讀
盧雲(Henri Nouwen)所著「向下的移動」

以愛和服事作為基礎
選擇一條謙卑的道路
讓自己的生命不斷成長
更盼望能照亮別人

這是我那時候寫下的文字
不免掩面自問

我在二十一歲成長了多少?



面對荒腔走板的社會與教會
常常忍不住批判起來

但有時又覺得
太過頭

因此處在掙扎
是我生活上不時會發生的一個環節



我仍然
在繼續學習與前進

我突然體會到
人生

如同後搖滾
雖弦律不斷重複

即使有不和諧
即便有拉扯

但和聲不斷地堆疊起來
與時間交融形成一道流動的河流

源源不絕地
朝著目標來邁進



不免俗地
謝謝大家各種意義上的「祝賀」

就不一一唱名
無論是卡片、私訊、口頭、塗鴉牆、蛋糕、紅酒、滷味

昨天驚喜連連
感謝上主讓我認識妳/你們

也謝謝我的父母
容忍兒子的不成熟陪伴著我



最後
依照往例

用我的母語書寫一段經文

咱佇上帝面前勇敢無驚,因為咱若照伊的旨意祈求,伊會給咱聽。 
(約翰一書五:14,現代台語譯本)



期許
我的二十二

能如同後搖滾
因著上主的恩典

在平凡的日常之中
激起不平凡的節奏與音符



書弘
於台灣,台中
2017.02.22  06:03

2017年2月1日 星期三

五四神研,雜感。

隨著時間的推進


要書寫出一篇心得
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尤其當自己發現自身的不足
夥伴們的文筆水平遠遠超過自己時

心中更充滿著恐懼與不安



雖然沒辦法像前總統馬先生那樣
非常坦然地說「我這不是來了嗎?」

由於心中想法依然破碎
很難書寫成有邏輯與系統的文章

但我還是盡我所能
以斷章的方式書寫出自己的體會

依舊充滿批判
文長慎入



1.
關於四次神研

大學四年
每年的神研班都很幸運地參加到了

從創世紀、使徒行傳
到去年當籌委的羅馬書

乃至於今年在神研班第一次查到福音書
我的心境都不斷在轉變中

小大一時
接受神研式查經的衝擊

甫離開青少年偏靈恩信仰體驗的我
發現血液中仍然留著身為改革宗的反骨精神

在第二年的使徒行傳
更加堅固了自身的信仰價值

並被賦予下屆神研籌委的使命
展開與東海長青巡迴相關聯的旅程

羅馬書的神研班
奔波於各處

很可惜沒有很深入研經
但與全國各地的籌委同工是很難得的經驗

今年的約翰福音
很快便能進入狀況

也遇到一群很特別的「輔導組員」
這是我經歷過最鬧的神研班



2.
關於負能量的我

尤其在參加神研班之後
回到「真實世界」的生活之後

營會的熱情、反思與理想
往往轉變為疲累、批判與空想

這是一件令人沮喪的事情

我們帶著改革的希望回到我們的群體
無論是學校、團契或教會

卻消耗在
各種荒腔走板的狀況中

青年們的裝備被視為異端
所發出的不平之聲仍不被看重

該如何是好?
我沒有答案



3.
關於專業與信仰的對話

今年我遇到的輔導與組員們
可堪稱最強陣容

所學專業橫跨文理工醫三類組
能夠全方位地討論經文

就像先前已書寫心得的幾位組員們所提及
我們以物理學的「場」說明三位一體的概念

從現代醫學的觀點看待耶穌醫病的步驟
也有能力使用各國語言譯本來推敲經文的處境

更不用提
從歷史、文化、社會與政治角度分析

聖經不再是冷冰冰的文字
也不會是只有單一答案的文本

神研班最吸引人的地方
就在於此

不同的路徑出發
卻指向同一件事情

就是基督信仰!



4.
關於牧函與政治

梁大刀牧師(牧師人如其名)
在專講時提到

(我們的)目標不是台灣獨立!而是建立一個
新而獨立、彼此相愛與創造空間的國家!」

當頭棒喝不是嗎?
對台灣基督長老教會來說

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牧函重不重要?
官方立場重不重要?

以上兩個問題
我會回答兩個肯定的答案

在正反兩方勢均力敵之際

有程序正當性問題而通過的牧函
到底能不能代表長老教會官方立場?

長老教會相挺太陽花學運
痛斥當局藐視法治程序正當性

然而那封牧函
被很多「屬靈長輩」與「屬靈領袖」視為真理的那封牧函

卻宛如數年前
引爆太陽花學運的服貿半分忠教會版

長老教會到底是因為公義
而站在太陽花的那一端

抑或是
純粹反對特定黨派而選擇怒吼?

我當時想得很美好
但時過境遷

我想
我們都看得很清楚

當總統府裡面坐的人不同顏色時
長老教會就變得溫馴了

那現在呢?
這些需要教會包容與餵養的羊群們呢?

昔日不惜對抗威權政體的教會
把政治手段搬進教會的代議制度

上至總會,下至會員和會
長老教會的憲政運作與精神已經逐漸崩解

順便提出警告
明年的基層選舉

極右的某基督教政黨捲土重來
諸多地方長老教會將成為幫兇

我們務必裝備好自己
迎戰



5.
關於籌委選舉

作為一位曾經擔任過神研籌委的人來說
能夠體會大家對籌委這項職務的未知恐懼感

而我也覺得
今年的兩位中區籌委很優秀

先請歷屆的籌委上台簡短分享
剛好去年的兩位都還有來參加神研

這是一件好事
也是一種到齊的概念

我一直認為
沒有人的學業不忙碌

很不喜歡看到
籌委選舉變成推辭大會

我也很不客氣地說
今年更讓我覺得厭惡的

是將理應嚴肅的選舉
搞成陷害與玩笑

神研班籌委是一項服事
為何得以輕率?

台上的現任籌委與歷任籌委
很認真看待此事

大部分的選舉人與被選舉人
也都相當慎重思考

但顯然
部分長老教會青年對公共領域的思維必須加強再培養



6.
關於聖經中的父權

尤其是獻心會
用戲劇的方式呈現

更讓我有相當多的反思

老實說
身為一位男性

不斷聽聞講者強調聖經內女性的定位問題
心裡雖明瞭父權社會中的壓迫

但試圖塑造男性即為結構性迫害者角色的這種論點
我內心是有點小小委屈的

也許思考不足的部分
求主賜智慧吧

(編按:
經人類學博士一扣醬解釋之後

補充如下
父權是一種意識形態

因此不是只有男性會成為結構性迫害者
有女性也會從父權立場壓迫他人)



7.
關於逃避

約翰福音裡的耶穌
很愛逃

面對一群失去理性咄咄逼人的猶太人(像我)
但這是很有智慧的逃法

並不正面衝突
而是退出可能演變為混亂的戰局

逃げるは恥だが役に立つ
這部去年底紅極一時的日劇

戲中角色也都在逃
泛科學就有一篇文章寫得不錯

我要說的是
每次來到神研班

就是逼迫自己
想一些不願面對的真相的時刻

停下腳步
重新思考逃避已久的那個真實之我

「妳可以給我水喝嗎?」
戲劇中的白衣耶穌這樣問道

問那句話的
不只是愛我們的主

也是我們心中最深處黑暗的
最不想被掀開的

給水喝
意味著要面對著對方

有時
則是面對著心中的那個自己

試問自己
「妳()可以給我水喝嗎?」



8.
關於未來

自己是否以不同的身分
重返神研班

未來的方向
無人知曉

看著幾位夥伴的心得
不禁露出微笑

自己還是要再多加把勁
才能書寫出感動人心的文字啊

特別感謝第二十四小組
有你()們,真好

期待
未來的相逢




9.
關於尾聲

耶穌看著伊佇遐,知影伊已經佇遐倒真久,
就給伊講:「你愛好起來無?」
(約翰福音 五:6) 
...講煞,耶穌給伊講:「來隨我!」
(約翰福音 二十一:19)

耶穌對畢士大池旁病了三十八年的人
問道:你要痊癒嗎?

耶穌也對曾三次不認祂的彼得(是三次不認主,不是雞叫了三次XD)
說:來跟隨我!

這兩段其實沒有關聯的經文
被我選了出來

這就作為我在五四神研
所領受與體會的總結

也成為
我現階段對信仰的告白

當我把它們連結在一起時
彷彿就是主基督站在我面前

站在受傷、孤單、故作堅強的我面前
告訴我

「你要痊癒嗎?來跟隨我!」



書弘
於台灣,高雄
2017.02.01  22:43